鄉賢張璞琅先生「塑膠鴨的聯想」一文,勾起我兒時的記憶,彷彿眼前出現一群群鴨兒在剛割完稻的稻田裡覓食,發出「嘈嘈」聲音,一幅農村景象︱生動、純樸、和諧,令人神往。
黃色「塑膠鴨」首在高雄亮相,造成轟動。後移駕向北,也是身價不減。「眾人皆醉我獨醒」,我愛的是真鴨。
家畜有「六畜」,即馬牛羊雞犬豕。照說「雞鴨同籠」,為何鴨不在六畜之內?也不在「十二生肖」之列?我想也許是以下原因吧:十二生肖中,不是善類,便是惡徒(虎蛇);名額有限,鴨難免遺珠。
談鴨,先要瞭解鴨的基本資料。據〈辭源〉載:「鴨,人家所畜之水禽也,兩翼甚小,拙於飛行。嘴扁平,足短,趾有連蹼,能浮水,產卵不擇地,古謂之鶩,俗貴鵝賤鴨,故呼婢為鴨。」
以下是大家熟知的有關「鴨」的故事。
鴨蛋:此處是說考試成績零分,這樣的學生,自己該知加油,迎頭趕上才是。張先生歷數鴨的貢獻,獨缺鴨蛋一項。
鴨霸:台灣很流行這句話,對硬拗不講理的人,說他很「鴨霸」,或冠以「鴨霸×」,到處不受歡迎。
「春江水暖鴨先知」:由於鴨常浮水中,對水的冷暖特別敏感,所以「先知」。如果一個人沒有「先知」的智慧,一定「鴨鴨鳥」,容易吃虧上當。
趕鴨子上架:鴨子不是雞,「拙於飛行」,你硬逼牠上架,不是強人所難嗎?要人去做不甘願的事屬之。
雞同鴨講:講了半天,對方就是不懂,始終不得交集,簡直是「雞同鴨講」,「對牛彈琴」嘛。
鴨子划水:我們游泳手足併用;鴨子划水則腳在水下划動,看不出來牠的「動」機;我們做事,表面上若無其事,暗中努力進行,叫「鴨子划水」。
雁行:雁是野鴨,常見牠們在高空中列隊飛行,成人字形,井然有序,比軍隊的排隊還「看齊」,尤其在秋天,看美麗的雁行,淡出在遠方晚霞中,更富詩情畫意,令人神往。如果一個「失落」了,是「雁行折翼」,好像兄弟遭到損傷一樣,令人傷慟。
跛鴨:一個領導人若政績不良,政令難行,謂之跛鴨,這是應該避免也許無可避免的事,為政者,要特別戒慎恐懼才是。
(此外尚有「鴨綠江」因河水似鴨頭之色故名。「鴨舌帽」、「北京烤鴨」等,不列正論),就講個故事作結吧。
有個「養鴨人家」(唐寶雲主演之電影),因養鴨致富,起了豪宅,請當地文人題匾增輝,該文人對養鴨人有些感冒,題「文方鳥甲」四字,高掛大門,甚為得意。一日有學者過,見而問之,告訴他:那是譏笑你是「放鴨」人而已,養鴨人十分生氣,取下木匾而焚之。
(周冰立)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