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在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叔雲後寫道:「棄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,亂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煩憂。長風萬里送秋雁,對此可以酣高樓。蓬萊文章建安骨,中間小謝又清發。俱懷遠興壯思飛,欲上青天覽明月。抽刀斷水水更流,舉杯消愁愁更愁。人生在世不稱意,明朝散髮弄扁舟。」
杜甫在夢李白的詩中寫道:「死別已吞聲,生別長惻惻,江南瘴癘地,逐客無消息。故人入我夢,明我長相憶。君今在羅網,何日有羽翼。恐非平生魂,路遠不可測。魂來楓林清,魂返關山黑。落月滿屋梁,猶疑照顏色。水深波浪闊,無使蛟龍得。」又說:「浮雲終日行,遊子久不見。三夜頻夢君,情親見君意。告歸常局促,苦道來不易。江湖多風波,舟楫恐失墜。出門搔白首,若負平生志。冠蓋滿金華,斯人獨憔悴。孰去網恢恢,將老身反累。千秋萬歲名,寂寞身後事。」由此可知:
李白餞別叔雲及杜甫兩夢李白的感觸,字裡行間反映李白晚年生活是很失意的。
按:叔雲即李雲,是知名古文學家,李白稱他為「叔」,但兩人無親族關係。因李雲又名李華,故這首詩的題目又作「陪侍御叔華登樓歌」,時約在天寶十二年(七五三),李白逝於七六二年(享年六十二歲),故五十二歲登謝眺樓而賦此詩,可謂「晚年」矣!
(王勁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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