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漢伏波將軍馬援曾說:「大丈夫為志窮當益堅,老當益壯。」又說:「男兒要當死於邊野,以馬革裹屍還葬,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手中邪?」曾佐光武帝破隗囂,受命征「先零羌」,肅清「隴右」,平「交阯」。
當他尚未成就功名之前,曾在西北邊區從事畜牧工作,成為一位大財主。有一天他突發靈機,把所有財產按照親朋的生活狀況,全數分贈給他們,而他自己仍舊穿著破舊的衣裳,過貧窮日子,怡然自得。
一個人在別人有急需時,施予援手給予某種程度的資助,也許還不算太困難,然而要像馬援一樣,把自己的所有財產全部贈與人,而自願過著清苦的日子,這種胸懷就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。他的「做人度量」及助人的美德,堪為模範。
返觀當今社會,馬援與為謀取保險金九個月內害死三親人(親母、婆婆及丈夫),被判三個死刑的廿九歲婦女,真不可同日而語。有太多的人想從別人身上榨取資財,而自願幫助別人的人,當然也有不少。若整個社會呈現一種人民交相謀利的現象,民風會越來越澆薄的。民風變澆薄,社會風氣那有不敗壞之理?
心胸寬大,不會為了利害得失而憂心忡忡,對於別人的中傷,也能一笑置之,對於善意的規勸,必能虛心接納,這種人無論待人接物或對事物的看法,都能從大處遠處著想。一個人的待人處世,能如此恢弘大度,他的人生自然無罣礙,海闊天空。俗語常言:「海闊從魚躍,天空任鳥飛」,大丈夫不可無此度量。
建武廿四年武陵五谿蠻再度作亂,官至九卿之列、時已六十二歲的馬援,數次請求始獲准率兵出征,大破蠻兵于臨鄉,再進兵,蠻據山堅守,河水甚急,兵船不能過,援甚苦惱,曾作歌云:「滔滔武溪一何深,鳥飛不度獸不臨,嗟哉武溪多毒淫。」其時,天氣炎熱,瘴氣重,援與士兵多病,久未出戰,蠻兵以為援已死,鼓噪求戰,援病臥土屋中,伸出雙足,以表示未死,敵果不敢動,相持多日,援死,蠻亦投降,馬援可說終于達成了「馬革裹屍還葬」的壯志。
馬援一生的犧牲奉獻,最值得一提是:「不為己而為人,不為家而為國」,馬援的效死家國,散財濟眾,不管古今,確是一面大鏡子,足資後人千千萬萬年的懷思與效法!(陳萬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