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,一個人孤獨在床上閉著眼慢慢悠悠翻動一下身體,因夜尿煩人,醒醒睡睡,緩緩翻身動作是刻意迷糊的睡意,哄哄自己好像熟睡似的。上了年紀的人各種習性如準時上床、準時起床都比較有規律,雖然片片段段有些模糊,但生活比較單純多了。
老伴走的時候都捨不得火化成一盆灰,憐惜與悲哀都無濟於事,現在反而羨慕她先走永遠遠離老年生活病痛,不像孤獨的我一個人還在歲月中掙扎,徒增滿臉皺紋,步履跌跌撞撞,卻小心一日度過一日。
想與昔日的老同事老朋友聊個天,但不是走了,就是聾了,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,只有邁出蹣跚的腳步走去公園,聽聽人聲、蟲鳴、鳥叫,正值秋冬遍地落葉,每一片落葉不都是高高在樹上快樂的生活,但經秋風吹落於地歸於塵土。可是在那溪邊秋芒花,隨風飄盪搖擺,芒花亂飛,它那瘦弱的骨架在強風中恣意搖擺芒花四散與大自然搏鬥,人啦,還真比不上它呀!
(邵如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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