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田先生是我的老師,為人溫文儒雅,一絲不苟,要求非常嚴格。
他上課都要逐一點名,並規定研究生每學期至少要在報章雜誌發表論文一篇。午餐時總會問我:「呂英敏,你最近有在報章雜誌上發表甚麼文章嗎?如有要拿給我看看…。」他說得輕鬆,對我的壓力就像研究生要發表專文一樣,實在很大。
民國六十五年五月十八日,拙荊在嘉義一家醫院生下次子子斌。我想回去探視妻兒,他不先說准不准,而是說:「你太太生小孩,跟你是甚麼關係?幹嗎要請兩天假?」對於人情世故,林老師似乎不太懂或不很重視?
我也直言:「報告所長,怎會沒關係呢?我是嬰兒的爹地啊,這種事沒關係就有關係,而且是非同小可的關係,不回去不就奇怪了…。」老師莞爾而笑,當然也准了假。
民國九十六年林老師辭世,迄今已事隔四十餘年,而林老師溫文儒雅、剛毅果決的笑貌,仍然不時縈迴在我腦海中。(呂英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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