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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四歲時和叔輩等男孩走路去讀「私塾」,我只四歲,路是半走半跑的,要讀的是「漢文」(當時學校只教「日文」)。光復之後我上永定國民小學,第一年級是讀「台語」(叫漢文),第二年(民國卅五年)的下學期,我才真正學習了ㄅㄆㄇㄈ……的拼音讀法。
一九七八年,我帶孩子們出國去北非(格達費的利比亞),次年九月份,全家用渡假落地而到美國,我們全家也沒再回北非。三個孩子在高中期間半工半讀(此地學校上課只讀到中午二點半就下課),下課後就去打工了。我在送孩子上學之後,自己到英文學校上課,有空或周六也到餐館打工。
一九九五年,我對著由國內帶來的幾本書發呆,這幾本書如老子道德經、莊子、孟子以及四書。沒想到,一位已八十二歲高齡的葉曼(劉世綸)老師,來到美國洛杉磯開「文賢書院」,教的正是我這幾本儒家的書;此後十年,我一直追隨葉曼老師學習。原來她曾經在台灣輔仁大學教過歷史以及印度佛教思想史,因此也把「佛學」的基礎教了我們。這是我一生最大的福報,葉老師很優秀,傾囊相授,我受益匪淺。
二○○○年,我在洛杉磯郡工作十四年後,剛好也是退休之際;由十六歲到六十四歲,將近五十年的歲月,這又是我的另一福份。一九九二年二月廿八日之後,我已不再有「夢」了,只有腳踏實地去做人做事!
我是在一九九○年找到了洛杉磯郡的工作,覺得人生不錯。同時在監獄工作,可以看到人生百態以及生命的有趣與無奈。
三年前我加入了志工行列,或進廚房做「香積」(維摩詰經有所謂的「香積國」—專供食物的國度),偶爾有來自各方的人,因親友往生要做「告別式」,我們也盡量協助,處理喪事或慰問其家屬等,也有每月固定造訪殘障兒童或孤寡老人或有必要臨時救助等。
我們由家中出門,無論開車用油,一切都是自己負擔,不求回報,因為我們是「有福」的人,才有「能力」去助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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