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月(一○九年二月號)警聲三七四期,一飛先生寫道:很多事不要太過於執著,又談到有個朋友送他一方劉墉先生題字的端硯。顏世錫先生看了又看,把玩良久與多次。最後,一飛先生終將端硯送給了顏先生。
這個故事,使我想起春秋時「季札掛劍」的佳話。
季札是吳王壽夢的四子,深得吳王的喜愛。吳王在臨終交代,要傳位給季札,但季札拒絕,因為這樣不合嫡長子繼承的法制。吳王只好立長子為王;並要求未來王位繼承人要遵循「兄終弟及」原則,這樣季札就有機會登上王位了。
大家認定季札只是「說說」而已,沒想到他真的要讓位。等到三哥死後依吳王壽夢的遺囑,就該輪到季札,但他仍拒絕,最後只好由三哥之子餘?繼承王位。
有一次季札出使各國,途中路過徐國,拜見徐國國君徐君。兩人相談甚歡,徐君很喜歡季札的佩劍。季札一眼也就看出,但因春秋時代佩劍是一種裝飾與禮儀,具有象徵意義。他是代表吳國的外交家,且有使者未完成的任務,還要到其他國家。
季札雖然內心已經答應把寶劍贈給徐君,沒有說出口,但是他希望在結束任務後,會要把寶劍送贈。任務結束經過徐國之時,去拜見徐君,但徐君已故世。季札難過之餘卸下佩劍,掛在徐君墓前樹上。他的隨從不解,季札說:「當初,我跟他見面時心裡已允諾要把劍送給他,不能因為他死而違反了諾言!」於是留下「季札掛劍」的歷史佳話。
有人說財富不是永久的,永久的是友誼。讓我想起前警政署長莊亨岱先生說過的話:「權勢是一時的,名譽是永久的,財富是別人的,健康是自己的。」一飛先生的慷慨贈硯,則是現代版「季札佳話」的諾言與史話呢。
(陳李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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