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國於天地,必有與立,巍乎道德,中華立國精神之所繫,而亦國魂之憑依,國脈之所託命。詩云:「維天之命,於穆不已。」觀乎天地運行之道,人倫日用之化,事物衍變之跡,無不有永久不易之理則,亦無不有瞬息萬變之形象,但形有百態,理實惟一,一則誠而已矣。
放眼天地,極目古今,不惟發現此誠之存於人生,更見其影響人類之深宏,無論品德陶冶、治學方法、社交活動,當壹是皆以「誠」為本,故誠乃為道德之原動力。所謂「誠、正、修、齊、治、平之大道」,必起於此一「誠」字之發揚光大;中庸之書言誠甚多,亦基此理。
朱子曰:「誠者,真實無妄之謂。」真實無妄為物之性,由朱子所語,知誠既為真實無妄,夫物之最真實無妄者,必其本來面目,無執著、無成見、無虛偽,又無矯飾。自「物」之本身言之,即未經變化之至純之本質;自「我」言之,即為存於我念之物,而非其原來面目矣。
道德之實踐,即將一切合乎道德標準之善良習性,透徹表現於日常行為中,完成做「人」之使命。因此,人類行為中最需要「誠」。中庸說:「誠者,天之道也;誠之者,人之道也。」故說「天命之謂性,率性之謂道。」可說是誠字的註腳。
一個人能夠以「誠」對自己,別人也以誠相對,這樣才能表現真性情。而一個人能夠以誠待人,最少可以發生感化力量,日積月累,就不致缺乏「誠心誠意」,道德實踐因此發揚生長了。(江宗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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