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次大戰末期有一天,我把作業交給日本老師看,突然右巴掌重重打過來,正當我鼻血、尿水直流之際又再一巴掌,盛怒吼著:「五年生了,連名字都還不會寫,你這火字旁的煇字,是支那秦國奴字……。」真有學問!硬生生把二十世紀的我,丟回紀元前去了。(秦國國祚公元前二二一年∼前二○七年)
有一次蔣夫人光臨高雄圓山大飯店公幹,擔任特勤勤務,被安排在一樓樓梯後面走廊邊。約十一時,蔣夫人專車到來,同儕示意我引領到樓上,但樓上住宿了許多老外,立即說:「樓下空房間就好了。」就這一下工夫,夫人即從我的面前經過,我立即敬禮,可能她看見我胸前一排發亮的英文字外事警察名牌及握手之臂章(其他警察尚無臂章),說了一聲「外事警察」,同時伸出帶著雪白手套的手與我握手,還說了些話,那時我二十出頭,一時緊張,現已想不起來了。
當天下午五時,編排與美軍聯合巡邏勤務時,又發現我仍在特勤崗位上,不久我就換班了。次日補了中、晚二餐誤餐費之台銀支票。兌領時,台銀人員發現名字與身分証之名字不同,不能領。回來請出納更改,他不悅地說:「用打字機鍵盤都沒有的火字『煇』幹嗎?……」且要我第二天再去拿。
考取警大報到時,服務人員發現我身分証的煇字與錄取名冊、通知單都不符,拒絕我報到,備取第一名在一旁等待補缺的警專教育班長陳君,立即補上,有人頻頻勸我離去;我不走,一直掉淚。突然出現一位身穿中山裝的長官(應該係梅教育長),看見我在流淚,問明後說:「我們把人家的名字寫錯,還說人家不合規定……。」我因此獲准報到。所以,本期考取人數與教育部所定錄取人數多了一位。
(鄧志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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