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國,人民有九流之分:一流天子二流相,三流隱士四仙童;仙童也稱「神童」,這些孩子天生聰慧,小時了了,大也必佳。就今天來看,「仙童」有些神化意味。因為如今的兒童,是「IQ」有高低,領悟力有快慢,不會歸於「神童」之流了。
筆者在一本「古今楹聯拾趣」小冊子中,將「幼慧」列為第一輯,專記中國古老時期「神童」們的聯對,特摘記二則於後,以搏一粲。
王禹偁(古袡字)幼年應對
王禹偁七、八歲已能屬文。畢文簡為郡從事,聞知他的才名,知其家以磨麵為生,就叫他以磨為題作聯。王隨口吟道:「但取心中正,無愁眼下遲。」文簡稱奇,留他同官家子弟同學。因其家窮,衣衫不整,官子弟有人不服氣。某日官家宴客,於席間出一上聯由眾人應對:「鸚鵡能言難似鳳」,眾皆不出聲,王禹偁立即對曰:「蜘蛛雖巧不如蠶。」文簡驚嘆為「經綸之才也」,贈他衣冠,特叫他「小友」。
解縉巧對尚書
解縉六、七歲能吟詩作對,有「神童」美譽。其家住曹尚書府第對面。有次曹尚書即命家人叫解縉去他家。解縉到達大門卻未開,抗議說:「正門未開,非迎客之道。」
曹尚書說:我出個上聯,你答對了就開中門,上聯是「小犬無知嫌路窄」。
解縉對曰:「大鵬展翅恨天低」。
曹又出聯曰:「天作棋盤星作子,誰人敢下?」
解縉答:「地當琵琶路當絃,哪個能彈?」
進入大門,曹尚書見解縉穿的是綠褲,挖苦他說:「出水蛤蟆穿綠褲。」
解縉見曹尚書穿著紅袍,便答:「落湯螃蟹著紅袍。」
延至殿堂,曹問起解縉父母,解縉說:「嚴父肩挑日月,慈母手轉乾坤。」
原來解縉的父親是擔水賣的,母親是織布的。至此,曹尚書不得不驚嘆其不愧為「神童」也。
【編按:有書謂,解縉既係曹尚書對門鄰居,解家營生,鄰人應無不知之理,故「肩挑日月」「手轉乾坤」之語,疑係後人之續貂之作。】 (張璞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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