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禮多人不怪」,楊警員也服膺這古諺而愛送禮,不過,送的對象竟是勤區內的治安人口。
有一天,楊警員坐在值班台翻閱著治安人口名冊,忽忖:「如果這些人都成了我的眼線,豈不是『助人人助』,很多刑案容易辦了。」
對治安人口,一個月要查察兩次,他早就認識他們了,可是那些人一看到警察,總是躲得遠遠的,「怎樣想個辦法讓他們提供治安情報?」正想著,警用電話響了,是上級一通例行電話:「中秋節,嚴禁送(受)禮。」楊警員靈光乍現:「我何不給這些小人物送禮呢,拉近距離嗎?」可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,他於是想到了當年(六○年代)一包十元的長壽牌香煙。
隨著日子過去,埋下的種籽開始發芽茁壯,有了結果。此後,一有刑案發生,不管是不是他的班,都會趕去現場,仔細觀察人群中有無抽過「管區牌」香煙的人,見著了,不打招呼,僅一個眼神交會,他就趕回派出所等電話。
案子一件件的破,有了破案獎金,足以繼續支撐他的送禮。
大家都很好奇,警校畢業沒多久「菜鳥級」的他,是怎麼辦到的。有一回,無意中發現他的戶口查察袋塞滿了香煙,而他是不抽煙的;這時,他才說:「準備送給治安人口的。」
一個被列冊的地方小人物,能收到「波麗士」的長壽牌禮物,何等的受寵,怎會不幫警察的忙呢?
筆者註:這是真人真事,但警員不姓楊。(張巽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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