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栗地區的客家風俗,每年農曆元月十六日至廿一日為掃墓節,今年二二八是連續假,多數人便選擇於廿一日掃墓。
在掃墓日,意外地見到了七十幾年未曾見面的國小同學班長「牛頭」,也在鄰近墓旁掃墓,談起來不勝感慨!經他電話連繫後,中午來了八位老同學,我們選在國校大門前相聚。
那時的日式黑瓦平房教室,現已改建成三樓水泥教室了,校門前泥石路,也鋪成了柏油路面,環境丕變,真是滄海桑田。
惟獨校旁一簇老竹,依然婆娑姿美,搖曳有聲,勾起我們半世紀以上七十多年前不少童年趣事或糗事。
八十四歲的副班長范艷嬌〈小綿羊〉,保養有術,乍見有如六十許的「辣妹」呢。當老同學熱烈拍掌賀迎時,她不自禁地兩淚直流,感動之情溢於言表。
實在是太久沒見面了,也都已屆垂暮之齡,腦力已不如往昔,大夥僅記得綽號了。那些年「各說各話」,因此我們以客語、閩南語、國語或日語敘談,全都「通暢」無礙;我嘛,秀了幾句「洋經幫」,「八仙」全都笑翻了!哈哈,我們這意外的一聚,竟像是「聯合國」在開會呢。
之後,到苗栗城隍廟旁的客家大腸餐廳歡敘。享用帶有「豬屎原味」的名菜姜絲炒大腸、酸菜鴨肉湯、炒地瓜葉、豬血腸旺、紅番薯粥、筍乾酸菜及客家封肉等菜餚。飽餐後,班長「牛頭」堅持要請客〈一千元出頭〉,我們只好「兔子跟著月亮走」─霑光了。
結束這場偶然而又別致的同學會,相約明年掃墓節再聚。〈鄧志煇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