蕃薯情-我讀「烤蕃薯」有感
 
 

  我在台南農村出生、長大,家裡有很多田。種植蕃薯成本低,好照顧,因此每年都種一大片。成長時,藤繁葉茂,碧波萬頃。
  採收時節,蕃薯堆積如山,一部份送給貧困的鄰居親友,大部份賣出,其餘的加工製成蕃薯籤,曬乾後儲放在糧倉。當年水利不興,民生凋敝,稻米歉收。農民要等過年過節、生病,或偶有來客,才吃得到白米飯。平常蕃薯籤就是一家的主食,我吃了十幾年。
  小時候在假日,常與三五同學,跑到自家的蕃薯園,疊磚為窯,燒土成炭,興高采烈的「焢窯」︱「警聲」三一三期魯魯先生說的,也就是烤蕃薯。
  忙了半天,吃不到幾口,弄得灰頭土臉,回家還要挨罵。
  長大後,在籃球場、柔道場上,我精力過人,大家問我:「都吃什麼?」
  「吃蕃薯。」我實話實說,大家以為我在講笑話。
  隨著工商業發達,生活改善,天天吃白米飯,想吃一碗蕃薯籤反而成為美食享受。
  偶而逛菜市場,一把蕃薯葉要價五十元,想買烤蕃薯還要跑到大賣場。買來的烤蕃薯,雖然清香可口,但畢竟缺少一份當年的家鄉味和童年的情趣。
  現代的年輕人,出生就有錦衣玉食,絕大部份一定不知道蕃薯籤為何味?那裡想得到祖先當年櫛風沐雨、胼手胝足的辛勞呢?

(陳順顧)

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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