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候,聽長輩說了這個故事。上古時代,某農村有個富豪家庭,夫妻生了一個獨生女,秉性剛烈,主張世間「由命不由人」,乃父親則主張世間「由人不由命」,父女常為此爭議不休。
有次乃父發起牛脾氣說:「妳由命吧!從明天早起後,只要有男人來我們家,不論長相、年歲、美醜,妳就會嫁給他嗎?」女兒居然一口答應。
次日,真的有位衣衫襤褸的老男子到門口乞食,長相又粗又黑。乃父賭氣問女兒:「我問過,他的家只是一條小船,妳認命嫁給他嗎?」
不期女兒毫不猶豫說願意。這時驚動了乃母哭勸無效,只好包了些貴重財物送給女兒,兩老同時告誡那位陌生男士,無論如何都要善待他們女兒;就這樣送走了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。
日子真的很苦,該女個性倔強,通通熬下。有天她打開母親送的一包東西,其中有一包金砂,那男士一見金砂即說:「我曾行船經過一個無人住的小荒島,全是這種金砂,你要多少就可搬多少。」
他倆即刻起程前往該小島,搬滿一船倉。當船正航行中,該男士突然感覺身子不舒適,就說:「這幾日讓我獨自睡後艙,由你掌船。」經過數日光景,那男士突然跳出來說:「我不知怎麼變年輕了!」
二人回到女方父母家,詳述小荒島取金沙的事,不過其父對女婿變年輕過程存疑,經女婿回到船上,將原脫去之皮殼攜回作證,老人家方釋懷疑。
此故事,顛覆了「由命」或「由人」的江湖說法。
(李文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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