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兒童時,嚴父仙逝。印象裡,他不苟言笑,有威儀。爾後常聽到伯叔嬸姨們談說,先嚴的點滴行誼,更令我敬愛。故每逢先父先母冥誕,必至台南接天寺獻上桔梗花,謹表思念與仰慕。
從軍常備軍官七年,退伍後亦從警廿五年,感念先父先母,感歎時光容易消逝,故常抱著默默耕耘,不求功名,只求心安奉獻。
七十三年七月,在嘉義縣局長姚高橋任內,我由台北市警察局拘留所調職到嘉義,依老婆叮嚀,返鄉照顧年邁的慈母,此時母親已體力衰弱,不久亦伴隨嚴父而去,所幸從警退休六年半,能侍奉些許時光,而兒女亦皆長大,事業有成,稍覺安慰。
在台北市士林分局天母派出所服勤時,心情若是不好時,常想到像讀初中時,為求好成績拿獎學金,就跑去洗衣服、洗澡或慢跑一番,因無人可以訴苦,唯有這樣自處。
兒時求學,很少有機會或時間和嚴父聊天,甚者見面都沒有,故高中畢業後拒絕同學之約去投考警官學校,而改投考憲兵學校專修班,只是時代在變,現在退休的同仁,基於各人因素,也無法常聚。記得初到嘉義市警察局保安隊及勤務組服勤時,皆會受到隊長、組長勤教時表揚,使我得到鼓舞,無形中受益良多。
我雖很少與父親見面或說說話,但想想這些工作中的負責與表現、表物,或許也是因父親嚴正之賜吧。
〈陳思學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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