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才服務外事警察多年,接觸的外國人多多,出國的機會也不少,歐洲國家幾乎走遍,尤其法國巴黎已去過十一次之多。在那裡遇到的新鮮事兒可是不少,受氣被騙的糗事,也是遇過。
有一次,我到巴黎參加「國際刑警組織」小型會議,刑事局楊副局長偕往。到巴黎後,天色已晚。次日上午我到總部報到後回到旅社,楊副座第一次到巴黎,急於觀賞花都面貌。於是我們外出找一個小飯館,先吃點兒東西,再陪他去逛。
先到「香榭大道」,看巴黎第一景「凱旋門」,再看「羅浮宮」、「巴黎鐵塔」,各處轉轉看看,走到「巴黎歌劇院」前行人道上,對面來了一個吉普賽婦人,懷中抱著一個約三、四歲的男孩(不自己走,要抱著,不無奇怪),後面跟著一個約十二、三歲的半大男孩。走到我們面前,婦人手中拿著一份報紙向楊副座臉上送,口中念念有詞:「乎立寬!乎立寬。」說的是台語,她怎麼知道我們是台灣來的,怪哉!報紙遮住楊副座眼睛,這時,那婦人懷中的男孩,就在報紙下面伸手去摸楊副座口袋,同時那較大的男孩,繞到楊副座身後,掏楊副座褲後口袋(膽子真大),我立刻大叫:「楊副座小心!」
楊副座身體魁梧壯碩,嗓門兒也大,立時大吼一聲,嚇得婦人和小孩撒腿就跑,頃刻無蹤。
回到旅館,楊副座問我一個有趣的問題:「她為什麼單找我,不找你?」
我說:「大概她看你像個大老闆,我像你的跟班吧!」二人大笑。
第三天,我去開會,楊副座告訴我,他出去買麵包和牛奶,等我回來吃。下午我開會回來,在旅社楊副座講了一個笑話:
他在街上找到一家小麵包店,推門進去,門鈴叮叮一聲,走出一個法國老婦人。楊副座會些英文,買麵包沒問題。「牛奶」英文是MILK,老婦人聽不懂,說了半天,就是聽不懂。
楊副座人既聰明又幽默,他說那時忽然靈機一動,計上心來。立刻兩手握拳放在頭頂,再各伸出食指作牛角狀,低頭擺出鬥牛架勢,口中「哞、哞」連聲叫,然後再兩手放在胸乳部做擠奶狀,口中發出「噗噗」之聲。逗得老婦人哈哈大笑,懂了!立時把牛奶拿給了他。
說罷,我二人笑了半天。(李劍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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