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條壓彎了腰的扁擔,這是一張因期盼太重而拉斷了弦的弓。扁擔的兩頭,早已磨出了厚厚的勒口,中間,與肩膀長相廝吻的一段,閃閃的油光,獨自欣賞著昨天剛剛塵封的榮光。 這是一條扁擔,靜靜地倚靠在黑暗的牆。過去,在老挑夫沉重的喘息聲中吸飽了血汗,而今,老挑夫走了,只剩下這條扁擔,輕輕地擦拭著老挑夫酸餿的氣息和佝僂的背影。 (吳國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