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古代繪畫,特別講求虛實、遠近、大小的處理,王維的詩也運用這種技巧,蘇軾謂其是「詩中有畫,畫中有詩」。如漢江臨眺中四句:「江流天地外,山色有無中。郡邑浮前浦,波瀾動遠空。」江流是實寫,流於天地外是虛寫,青山伴著江水的波濤,若有若無。「郡邑」二句,不僅道出遠近關係,更進一步作了浪漫的想像,把讀者引向水波山色凌空飛動的境界。
王維善用多種色彩融入詩中,以青綠為基調,再現大自然的景象,給人清新恬靜的美感。如「白石灘」:「清淺白石灘,緣蒲向堪把,家住水東西,浣紗明月下。」僅僅把詩寫得逼真如畫,不算最高境界,畫中寄情,情景交融才是妙。王維許多山水田園詩,在形似基礎上力求神似,以達到「意境兩渾」的高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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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間桂花落,夜靜春山空。
月出驚山鳥,時鳴春澗中。
賞心悅目的水墨畫中,充滿了詩人對自然的熱愛。再如「行到水窮處,坐看雲起時」,「興闌啼鳥喚,坐久落花多」等句,都可以感受到詩人寧靜、淡泊的心境。形於神融合中,我們才能真正領略到王維的藝術境界。
(邵世榮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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