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油詩雖然不是正格的詩,經不起推敲,但確有其想像與發揮。合轍押韻,通俗而易於流傳,或也能反映一些時代背景。
打油詩什麼人都能寫,並不限於有學問的人或詩人。據說唐朝有位張打油,某天早上下了大雪,他便胡謅瞎掰的寫道:「江上一籠統,井上黑窟窿。黃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腫。」這首詩有想像,也有些幽默感,讀了有趣,便流傳下來。張打油於是就成為「打油詩」的始作俑者而通稱「打油詩」了。
若說專門寫打油詩而成詩集的,或屬民初軍閥張宗昌。此人沒讀過書,沒進過學堂,在他當上山東省軍務督辦兼山東省省長以後,才開始認真識字,從而寫了不少的打油詩,他的「大風歌」是:「大炮開兮轟他娘,威加海內兮回家鄉。數英雄兮張宗昌,安得巨鯨兮吞扶桑。」「詠閃電」寫道:「忽見天上一閃電,疑是玉皇要抽煙。如果玉皇不抽煙,為何又是一閃電。」張宗昌的打油詩不勝枚舉,諷刺的是張宗昌在他山東老家做了許多壞事,不知是那一位鄉親對他恨之入骨,也寫了這樣一首打油詩:「也有花椒也有薑,鍋裡煮的張宗昌。來得早的吃點肉,來得晚的喝點湯。」
打油詩可以自嘲用於消遣,也可以嘲弄他人。如清末流傳的一首打油詩:「春雨貴如油,下得滿街流。滑倒薛學士,樂死一群牛。」 大陸在文革期間,紅衛兵到處抄家打砸,便出現了這麼一首打油詩:「高級的點心高級糖,高級的老太太上茅房。老太太拉的是高級屎,用的是高級衛生紙。」流傳至今,成為笑柄。
(李鴻林)
|